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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前,这种行为是显著的「预警信号」!家长一定要知道

 发布时间 : 2023-04-28 10:54:28      点击:
前不久,胡鑫宇同学在失踪100多天后,遗体被发现。警方认为,他是自杀身亡。随着这次失踪案的告破,青少年的心理问题终于引起全社会的关心。
 
某种程度上,我理解胡鑫宇。因为我在初中高中那几年,心理健康状态也不好,深陷抑郁的深渊。那时候我的笔袋里会随身携带一把美工刀,和一盒干净的刀片。这是因为我随时想要割破自己的手指、大腿,因为手指愈合很快、大腿相对隐蔽,那几年的时间,我父母并没有丝毫发觉我每天在给自己“放血”。
 
我记得有一次我用美工刀割破了自己的10个手指,并用自己的血染红了一朵纸巾做的玫瑰花。有同学发现了这件事,骂了我一句“怪胎”,就走开了。
 
而这种行为,就是今天我们想给大家科普的“非自杀性自伤行为”——与抑郁症有高度相关性,同时也是自杀前的重要预警信号。
 
据《现代预防医学》最新一期数据显示,截止去年8月,中国青少年非自杀性自伤检出率为21.9%,比全球平均水平更高(苟双玉 等, 2023)。也就是说,约5个青少年中就会有1个在成长过程中出现自伤行为。
 
虽然青少年是高发人群,但成年人自伤的发生率同样不低。研究显示,在全球范围内,13.4%的18-25岁青年有过自伤行为,在全年龄段的成年人也有5.5%(Swannell, 2014)。
 
具有一定特征的自伤行为是预测自杀的高危因素,做出自伤行为的ta们满怀痛苦而又尚存希望,所以在自杀前的这个行为我们不容忽视。
自伤行为比我们想象中常见
 
 
「非自杀性自伤行为」(nonsuicidal self-injury, NSSI)是指,在不以结束生命为目标的前提下,个体主动、直接且故意地用多种方式破坏自己身体及组织的行为,是一种较为复杂且具有危险性的心理病理性行为(下文简称“自伤”)。
 
这种行为通常不具有致死性或致死性较低,并且是大众文化难以理解的行为,常见形式为(Nock, 2010):
 
  • 用利器割伤自己;
  • 拧、抓、咬、烧灼、击打自己;
  • 破坏伤口/干扰伤口愈合;
  • 用针扎自己;
  • 吞咽危险物品;
  • 用头撞墙、拽头发等等。
 
虽然这种自伤行为的目的通常不是结束生命,但频繁或极端的自伤行为会显著增加个体的自杀风险(Ribeiro et al., 2016)。严格来说,自伤不一定涉及“伤口”,比如剪光长发、破坏自己珍视的物件、抠吐等等,但这些行为本质上都属于“自毁”,同样值得我们关注。
 
薛凯琪曾在抑郁期间尝试过割自己的手、拔头发和抠喉等等的自伤行为;演员陆毅也披露自己曾经因为社会对他的期望太高,压力令自己痛苦不堪,所以用烟灰缸猛砸自己;韩娱也曾曝出层出不穷的自伤甚至最终自杀的事件。
自伤行为有时会掩藏在外表的光鲜下,一般人难以想象ta们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才会不得不选择伤害自己的身体。因为,当你注意到他人手腕上新结痂的伤口时,ta可能已经存在以下情况(Grandclerc et al., 2016):
 
长期的情绪痛苦(挫败感、无处可逃和无人救援感);
童年创伤经历(家庭功能障碍、父母角色缺位、被性侵或虐待…);
社会支持系统不足(没有表达内心真实感受和想法的空间、无足够的人际支持);
患有情绪或人格障碍(抑郁症、边缘型人格障碍、行为障碍、药物滥用等…)。
 
于ta们而言,自伤是无声的呐喊,是一种求救信号。没错,看起来痛苦的自伤行为,对于处在痛苦的精神世界里的人来说,却是一种“自我抚慰”的动作。后文中我们将继续阐释这一点。
 
 
 
什么样的人更容易
习得自伤的习惯?
 
 
故意自伤的人报告自伤行为与ta们的学习/工作压力(52.2%),与家庭成员的关系(34.2%)、伴侣关系(29.8%)或朋友关系(29.3%)相关(Mahadevan, 2010)。
 
调查结果还发现,这些有自伤习惯的人会运用更多“适应不良”的应对策略(如使用酒精来调节情绪)。也就是说,ta们不懂得用良性的方式处理自己遇到的压力、挑战和创伤。
 
而在大五人格里,这些有自伤习惯的人神经质水平较高,开放程度也较高。最初的预测是,非自杀性自伤可能是基于认知僵化和较少的抽象思维,所以才会拘泥于自伤这一种行为中。
 
但研究发现自伤行为与开放程度高相关。可以推测,那些自伤的人可能有喜欢尝试新奇和非常规行为的倾向,而这其中可能(不幸地)包括非自杀性自伤,也就是一些猎奇心理(Brown, 2009)。
 
在心理特征方面,有自伤行为的大学生有更多的反刍性认知风格,并且可能拥有更多的完美主义特征,比如总是关注自己的失误或父母的批评。
 
研究表示,尝试过非自杀式自伤的人通常会认为自己的父母不够理解自己。并且,ta们觉得自己很难从家庭里建立起支持性的关系。高程度的父母指责和批评有可能会令ta们更加执着于自己的错误,并且提高自我批评的水平(Hoff, 2009)。
自伤者的内心独白 
              
                       
自伤的当时,不一定意味着“想死”。每个不得已伤害自己身体的人,其实是期冀于摆脱当下的某种难以忍受的情况,从精神痛苦中获得解脱。
 
伤口是最醒目的符号——当利刃指向自己的时候,ta们在想些什么呢?
 
  • “当我划开口子的那一刻,才会得到一些释放,因为心里的苦痛已经满溢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坚持活下去。”
 
——Ta们用可被感知的身体疼痛来掩盖、减轻或替代高强度的「心理疼痛」。
 
我们的身体是情绪的容器,当情绪无法被容纳时,容器将变得易碎。自伤的体验回避模型认为,自伤行为最主要的功能,在于个体可以通过此行为,从不想要的情绪体验中逃离。由于情绪强度过高、情绪调节困难等情况,导致ta们选择以自伤行为来缓解当下糟糕的情绪体验,或者是寻找一种替代性的痛苦去缓解精神痛苦(Chapman, 2006 )。
 
  • “没有人听得到我的声音,或许这样子才会有人看到吧。”
 
——自伤是痛苦的具像化表达,伤痕是「无声的哭泣」。
 
电视剧《女心理师》中有一个片段:虽然父母极力隐瞒着事实,但作为孩子的尤娜已经敏锐地察觉到父母将要分开。而为了留住完整的家庭,尤娜故意做出用刀划伤自己、在学校摔伤、将自己浸泡在冰水里等一系列自我伤害的举动……
 
在这种情况下,自伤行为具有一定的人际间(Interpersonal)的社会性功能,例如自伤行为可以作为吸引他人注意和帮助的一种方式。在较为亲密的关系(如家庭、伴侣关系)中,自伤行为是一种不安全的情感表达,它的出现往往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关系系统失衡的“症状”表现。
——自伤,最直接的「自我惩罚」。
 
在一定程度上,自伤行为满足了个体自我惩罚的欲望(Menninger, 1938; Nock & Prinstein, 2004)。如果在动荡不安的环境下生长, ta们会通过自伤来体验到被惩罚的熟悉和短暂的宽慰。
  • “难受时身体是不属于自己的,只感觉浑身上下不舒服,而我是多余的。只有一些具体伤口的疼痛才能让我确切感受到疼痛点,这样能好受一些。”
 
——Ta们找回了对身体,以及对于死亡的「掌控感」。
 
自我伤害的行为往往涉及“死亡”“毁灭”的议题。非自杀性自伤可以看作是一场微型自杀,它创造出了一种可以控制死亡的幻觉(Firestone, 1990):我试着自毁,但我依然还活着。一些青少年说,ta们会使用自伤来减缓与自杀意念的斗争(Wilkinson, 2011)。在某种程度上,自伤是一种绝望下对现实的抗争,帮助ta们夺回了一些身体的控制权和自我掌控感。
 
  • “原来我还活着啊,我以为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自伤,是一种对「存在」的提醒。
 
在严重的创伤或应激场景下,大脑会启动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解离。在解离的状态中,会感觉意识和身体脱离了现实环境。这样的保护机制避免了被苦痛淹没,但同时也带走了活着的实感。此时,自伤引发的真实疼痛感,提醒着ta们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当「自伤」发生了,
可以做些什么
 
 
如果发现身边人有自伤行为:
 
首先,不要试图马上为其承担所有,或是想着拯救他人于水火。自伤是复杂创伤和应激反应的结果,个人的力量很难全然地承接住,贸然介入也是对自身安危的不负责。
 
那么,可以做的事情有哪些?
 
1. 不唐突盲目开导,尝试冷静耐心地倾听
 
首先,当自伤者愿意向我们吐露一点细节时,我们需要从非评判性的角度去倾听和理解对方,比如避免说出“要想开点”“去看医生吧”之类的话语。这有助于为我们与对方创造出一种信任和支持的氛围,让自伤者更加放心地披露自己。
 
2. 不过度反应,尝试“正常化”自伤
 
与此同时,避免做出一些消极的反应,比如批评指责和极度吃惊等等。因为自伤会引起强烈的羞耻感,而过度反应可能会令对方逃避接受帮助或是反复自伤。
 
反而,我们可以正常地去对待这件事,因为自伤只是对方用来应对情绪的方式之一。所以尝试去承认ta们的情绪、客观看待这件事会比指责对方要更好。
3. 不去询问细节,尝试开放性提问 
 
研究显示,他人不去询问行为细节的回应会更具有支持性(Wadman, 2018)。所以,可以尽量用中立和没有指向性的提问方式,比如问“身体有在恢复吗”,而不是问“手上的划痕会留疤吗?”
 
同时也可以问一些开放式的问题,以鼓励对方自由地分享感受(Lieberman, 2018),无关自伤行为的也可以,比如“最近感觉怎么样?”
 
4. 寻求专业支持
 
最后,要了解到并不是所有自伤最终都指向着自杀。如果是轻度的自伤倾向,可以试着通过心理咨询疗愈,或寻求身边值得信任的人的支持。
 
而当自伤行为已经「频繁且持续超过一年」且「运用多种方式」时,那么这种自伤行为是与自杀高度相关的。如果发现自己有无法抑制的自伤倾向,或是身边人的自伤程度已经十分危险,一定要寻求专业人员的帮助(生命教育与危机干预热线: 400-161-9995; 中国心理危机与自杀干预中心救助热线: 010-62715275; 均为24小时服务热线)。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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