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  陶西平

    首先我代表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对长三角这次民办教育论坛的举行表示热烈的祝贺！也借这个机会就民办教育发展的问题谈一些看法。
    我要讲的题目是《用两只手来推动教育的发展》，“两只手”就是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公共财政和社会投入、行政的手和市场的手。

    前言
    中国的教育事业经历了一个令世人瞩目的快速的发展期，实现的第一个转变，就是从人口大国向人力资源大国的历史性的转变。到2009年底，从幼儿园在园幼儿到高等教育在读学生加起来两亿五千多万人，这是世界上最大规模的教育，有1000多万的专任教师在为这些学生服务。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是改革开放的主要成果之一，而作为改革开放的重要产物，民办教育为整个教育事业形成现有规模作出了重要贡献。
    到2009年底，我国各级各类的民办学校（机构），有10.65万所，在校生3150.6万人。全国民办高校658所，民办高等教育在校生为446.14万人，占全国普通本专科在校生总数的20.8%；高中阶段民办学校在校生548.2万人，占全国高中阶段在校生总数的11.9%；义务教育阶段全国民办小学在校生达到502.9万人，占全国小学在校生总数的4.99%；民办初中在校生为433.98万人，占初中在校生的7.98%；学前教育在园幼儿1134.2万人，占全国在园幼儿总数的42.7%。另有民办培训机构19395所。民办教育已经成为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改革开放时代精神的鼓舞下，大批民办教育工作者殚精竭虑、奋力拼搏、勇于实践、积极奉献。中国民办教育事业取得了重要的成就，已经成为国家教育体系中不可分割的部分。即将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为民办教育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也使民办教育面临一系列新的挑战，也要求民办教育能承担起新的光荣使命。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经过中央政治局的讨论，作了最后的修改。7月就要正式颁布了。《规划纲要》由“序言”开始，然后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总体战略，包括指导思想和工作方针、战略目标和战略主题；第二部分是发展任务；第三部分是体制改革；第四部分是保障措施；最后讲了实施。大概是这样一个结构，共22章70条。相当多的部分都涉及了民办教育。
    一、新机遇
    《规划纲要》总的战略目标是，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进入人力资源强国是在实现人口大国向人力资源大国转变之后的第二个转变。实现这一转变，民办教育承担着重要的任务，从而，也为民办教育发展带来新的机遇。
    (一)新的定位为民办教育发展带来的机遇
    《规划纲要》中明确提出，民办教育是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增长点和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这两个“重要”的提出应该是对民办教育在整个教育事业中的明确定位。在《民办教育促进法》里面还没有把“重要组成部分”中的“重要”两个字写进去。但这次在纲要里面明确提出两个“重要”。《规划纲要》是一个改革和发展的规划纲要，在发展方面它是重要的增长点，在改革方面是重要的力量，所以说这个定位对民办教育是一个巨大鼓舞。
    1.民办教育是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增长点
    《规划纲要》中的以下三个部分：工作方针，发展任务和保障措施，都涉及民办教育在教育事业发展中的责任。
    （1）工作方针。纲要总体的工作方针，我们称之为20字方针，这20字方针是今后10年整个教育事业发展的根基，那就是“优先发展，育人为本，改革创新，促进公平，提高质量。”这是指导思想重要的部分。
    在“优先发展”部分明确提出“要充分调动全社会力量关心和支持教育，完善社会力量出资兴办教育的体制和政策，不断提高社会资源对教育的投入。”这里把社会力量出资办学从体制建设的角度提出；优先发展实际上讲了两个方面，一是政府的投入要保证教育的优先发展，另一是社会的投入要促进教育的优先发展。
    在“改革创新”部分明确提出要“加快解决经济社会发展对高质量多样化人才需要与教育培养能力不足的矛盾、人民群众期盼优质教育与资源相对短缺的矛盾、增强教育活力与体制机制约束的矛盾。”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出民办教育应当承担的责任。
    （2）发展任务。规划纲要给教育事业规划了很大的发展空间，其中有相当部分需要民办教育来完成，因此，才把民办教育看成是重要的增长点。当然不同类型的教育发展的空间并不完全一样。
    到2020年，我国教育发展目标是：

     平均受教育年限：
 新增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从12.4年提高到13.5年；
 主要劳动年龄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从9.5年提高到11.2年，其中接受高等教育的比例达到20%以上，具有高等教育文化程度的人数比2009年翻一番。
    实现发展任务，必须构建更有包容性的教育和培训体制。世界银行2007年6月19日公布的一份报告说，中国小学到大学的学生人数占世界的17%，但是教育市场价值却只占2%，在未来10年，中国将是全球增长潜力最大的教育与职业培训市场。这份题为《通过终身学习来提高中国竞争力》的报告中说，中国庞大人力资源的积聚既是潜力也是挑战。目前从幼儿园到大学的人数近2.6亿，总劳动人口也有7.5亿，他们需要在急速发展的经济中不断提升工作技能。
    所以报告提出，政府应转换角色，从原来的教育和培训提供者变为设计者及裁判员，构建一个更有包容性的教育和培训体制。
    （3）保障措施。据有关专家的初步测算，完成2020年规划纲要所提出的任务，大约需要当时的教育总投入占整个GDP的7%，如果我们到2012年，教育的财政投入达到GDP的4%，今后一些年还在陆续增长，到2020年财政投入如果能达到占GDP的4.5%，那完成整个教育的总体任务大约仍有相当于GDP的2.5%需要社会投入。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在整个完成发展任务的过程中，民办教育、社会投入的增加也是非常重要的。纲要把增加社会投入作为保障措施的重要内容。纲要提出，要完善投入机制，非义务教育实行以政府投入为主、受教育者合理分担培养成本的投入机制；学前教育实行政府投入、社会举办者投入、家庭合理负担的投入机制；普通高中实行以财政投入为主，其他多种渠道筹措经费为辅的体制；中等职业教育实行政府、行业和企业及其他社会力量等多渠道依法筹集经费投入的机制；高等教育实行以举办者投入为主、受教育者合理分担培养成本、学校设立基金接受社会捐赠等多渠道筹措经费的投入机制。总体来看，特别强调多渠道投入。
    民办教育的投资优势依然存在。投入资产安全性较高，收益稳定性较好，现金流较充沛，管理模式化和流程化，消费群体较大，产业属性较好，这是绿色无污染的产业。因此，民办教育不仅有必要也有可能进一步充分发展。
    2.民办教育是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
    纲要里面有两个部分涉及到了改革，一个部分是专门讲体制改革，一个部分是提出了要进行改革的试点。
    在体制改革部分，《规划纲要》提出了在未来10年进行六个方面的改革，这六个方面的改革是人才培养体制改革、考试招生制度改革、建设现代学校制度、办学体制改革、管理体制改革、扩大教育开放。
    这六项改革都涉及到民办教育的内容，但实际上办学体制的改革重点是谈民办教育的问题，这次规划纲要还强调要先行先试，进行实验。要改变原来一决策就实行的做法，实际上有些问题要经过实验才可能进一步完善，完善以后才可能在推进过程中减少一些矛盾的出现，我们往往有许多非常好的意图、非常好的想法，但一落实往往工具理性与我们价值目标背离，费了很大劲，效果反而却不好。这就是因为我们缺乏实验造成的。这也是纲要非常重视改革试点的原因。
    《规划纲要》规定的改革试点，相应地涉及到民办教育。比如说，在深化办学体制改革试点中就提出，要探索公办学校联合办学、中外合作办学、委托管理等改革试验，我们上海就有委托管理的试点；开展对营利性和非营利性民办学校分类管理试点，在这次规划纲要的讨论过程中，中国民办教育协会根据各方面的意见，建议不要在纲要里面直接写“立刻全面实施营利性和非营利性分类试点”，建议先试点，然后再推行。理由就是如果立刻实行的话，由于营利性与非营利性里面的许多问题，包括办学自主权问题、产权问题、税收问题等都没有具体内容，我们原来有一个取得合理回报和不取得合理回报的政策，到现在为止政策都不落实，具体东西没有，现在我们又提出营利与非营利，但里面的东西又没有。所以我们只有试点以后，里面的东西相对成熟以后，再全面推广。所以这次提出来要开始试点。同时，民办学校财务、会计和资产管理制度要试点；公办高等学校独立学院管理的有效方式的探索等等。这些都涉及到民办学校管理。
    这次还提出了地方教育投入保障机制改革试点，包括三项，第一建立多渠道筹措教育经费的长效机制。不是一时之计，而是一个长效机制，因为我们往往出现这样的情况，政府财力不足的时候，就迫切需要民办教育，政府财力宽裕以后，立刻就觉得民办教育就不要了。第二，建立教育投入分项分担机制；第三，依法制定鼓励教育投入的优惠政策。所以，从体制改革和改革试点中都可以看出，民办教育实际上在发挥着重要作用。

    （二）新的导向为民办教育发展带来机遇
    在体制格局部分，规划纲要提出坚持教育公益性原则，健全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办学主体多元、办学形式多样、充满生机活力的办学体制，形成以政府办学为主体、全社会积极参与、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共同发展的格局。调动全社会参与的积极性，进一步激发教育活力，满足人民群众多层次、多样化的教育需求。
    在政策导向部分，规划纲要提出改进非义务教育公共服务提供方式，完善优惠政策，鼓励公平竞争，引导社会资金以多种方式进入教育领域。这个公平竞争，实际上指的就是各种类型的学校、各种类型的举办者之间应该是公平的竞争。
    在组织领导方面，规划纲要提出加强民办学校党的建设，积极探索党组织发挥作用的途径和方法。加强民办学校党组织建设，是推动和保障民办学校健康发展的重要的条件。但民办学校的组织建设确实跟公办学校不同。比如，公办高校是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而在民办高校，没有提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那么在民办高校，党组织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以及怎样发挥好作用需要进一步探索。
    （三）新的政策为民办教育发展带来机遇
    关乎民办教育发展的政策方面主要是两类，一类是大力支持民办教育，一类是依法管理民办教育。其实这两类都是促进民办教育发展。支持民办教育是促进民办教育发展，依法管理民办教育是促进民办教育健康持续发展。我们往往有另一种错误的观点，就是愿意听支持，不愿意听管理。认为管理好像是限制民办教育，实际上民办教育的健康发展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所以这两者都是在促进发展。
    1.大力发展民办教育
    (1)明确政府工作职责。首先，这次规划纲要非常关键的一句话，就是提出了各级政府要把发展民办教育作为重要的工作职责。实际上，就是说政府要用行政的手和市场的手，来推动教育事业的发展，而不是只把发展公办教育作为自己的职责。明确发展民办教育是政府重要的职责，也就是说，一个地区民办教育发展的好是政府的政绩，发展不好，是政府的责任，发展得不健康，说明政府引导、监管得不利，如果发展速度很慢，规模很小，没有发挥更大的或者应该发挥的作用，那就说明政府支持的不够。所以，明确为政府的工作职责，这是非常必要的。这并不是政府职责的扩大，只是对一个政府本来应该管的职责的明确。因为政府是领导整个教育事业的政府，而不只是领导公办教育的政府。所以，提出要鼓励出资办学，促进社会力量以独立举办、共同举办等多种形式兴办教育。支持民办学校创新体制机制和育人模式，提高质量，办出特色，办好一批高水平民办学校。
    (2)依法保障平等权利。包括民办学校、学生、教师与公办学校、学生、教师平等的法律地位，保障民办学校办学自主权，清理并纠正对民办学校的各类歧视政策，积极探索和制定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的优惠政策，对具备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授予单位条件的民办学校，按规定程序予以审批。建立完善民办学校教师社会保险制度。在这个问题上专门列了一条，叫做清理、纠正对民办学校的各类歧视政策。在规划纲要公开征求意见前总理召开的5次座谈会上，民办教育界的代表提出了一些实际上是对民办教育的歧视政策，总理最后强调，要及时清理纠正，并写入规划纲要。
    (3)健全财政扶持政策。包括公共财政对民办教育的扶持等等。上海在这个方面力度最大，现在每年财政大约拿出2亿4千万左右来支持民办教育的发展。
    2.依法管理民办教育
    (1) 加强统筹规划
    政府和教育行政部门要加强对民办教育发展的统筹规划，加强对民办教育的依法管理和科学管理。
    (2) 完善法人治理结构
    关于法人问题，现在民办学校用非企业法人登记产生了一系列问题，这次提出要规范民办学校法人登记。同时在学校内部管理体制上也要完善民办学校法人治理结构。
    (3) 健全管理监督制度
    要积极发挥民办学校党组织的作用，完善民办高等学校督导专员制度，要落实民办学校教职工参与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还要依法明确民办学校变更、退出机制。
    解决这些问题，包括法人财产权问题，学校财务、会计和资产管理制度问题，风险防范机制和信息公开制度、扩大社会参与民办学校的管理与监督、加强对民办教育的评估问题等等，实际上是引导民办教育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
    规划纲要对民办教育有了更重要的定位，更明确的导向，更有力的政策，给民办教育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
    二、新挑战
    规划纲要的实施，也对民办教育带来了挑战。正如《民办教育促进法》刚颁布的时候，很多人讲，这预示着民办教育迎来了新的春天。但是过了两年以后，一些民办教育工作者又讲给我们带来了严冬。这就是说，我们制订一个政策，和我们落实一个政策中间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民办教育现实的发展环境和自身建设现状都使得落实《规划纲要》的要求，发挥在国家教育改革与发展中的历史作用面临严峻的挑战。
    （一）影响民办教育发展的因素
    目前影响民办教育发展的因素。一个是发展环境，一个是内部的自身建设。
    从发展环境上看，政府政策调整的导向，社会教育需求的变化，市场投资方向的趋势，公办教育发展的状况，都直接影响民办教育的发展。从自身建设上看，民办学校的办学定位、民办学校的办学水平、民办教育的行业信誉，也都直接影响民办教育的发展。
    民办教育的环境越来越成为民办教育发展的重要的瓶颈，因为社会是否对民办教育长期看好，就是根据民办教育的现状。民办教育的行业意识正在增强，这和民办教育初创期不太一样。民办教育初创期，一个民办学校倒闭了，另外一个民办学校很高兴，倒闭学校的学生就可以转到我这里来念，现在一个民办学校倒闭了，其他学校就感到民办教育的声誉在下降，反而更加大了生存的压力。
    （二）发展环境有待进一步改善
    现在在不同地区，民办教育发展环境不尽相同，但尊在的共性问题直接影响着各地民办教育的发展，制约着发展的因素，主要是发展民办教育的职责尚未完全落实；法律法规的相关规定尚未及时出台；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尚未妥善解决。
    1．发展民办教育的职责尚未完全落实
    一些地区政府或者一部分领导同志，对民办教育与公办教育共同构成我国教育发展格局问题，仍存在着认识上的片面性和实践上的滞后性。各级政府不能简单地认为只是民办教育的发展需要政府的支持，中国教育的发展也同样需要民办教育作为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还是有一些地区还存在着一些认识上的片面性。所谓认识上的片面性，就是认识本身不到位。我举两个例子，一次我开座谈会，座谈会有一位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发言说，我们县里有一所民办学校办得特别好，升学率超过了县一中，人民不满意，说政府难道还办不过民办教育吗？我们要办人民满意的教育，所以就把民办学校关掉了。另外一个例子，有一个地方幼教科长开幼儿园园长会，把公办园和民办园的园长都叫来了，会开到一半以后，幼教科长就说了，请民办园的园长退场，公办园的园长留下来。等民办园的园长退场了以后，这个幼教科长就说，现在剩下来的都是自己人了。实践上的滞后性，就是讲出来的话跟做出来的事之间的差别比较大。这些问题都需要解决，但解决还需要一个过程。
    2．法律法规的相关规定尚未及时出台
    民办教育的法律和条例相关规定的具体化和程序化严重滞后，《民办教育促进法》自从颁行到现在已经7年，有些应该出台的配套文件还没出来。如果一个国家的法律规定了政府应出台相关配套文件，那政府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遵守国家的法律规定，否则只能看作是政府不作为。现在民办教育促进法规定的一些对民办教育的优惠措施，比如说，用地优惠政策、税收优惠政策、捐赠奖励的政策、信贷优惠的政策、资金扶持的政策、合理回报的政策、表彰奖励的政策、地方制定的扶持与奖励措施，许多都尚未有明确的具体的程序性的规定。
    3．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尚未妥善解决
    民办教育发展过程中遇到很多新的问题，尚无明确的解决方案，比如说，法人地位问题、税收优惠问题、产权明晰问题、教师地位问题、融资渠道问题、风险规避问题、退出机制问题等，这样一些问题的解决方案还有待明确。
同时，当前民办教育也出现了一些新的情况。民办教育总体规模扩大与局部整合加快，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性，政策的差异性与管理的随意性加大，境内外资金多种渠道注入民办教育，促使并购加速，举办权加快转移，公办教育绩效工资的实施以及相关对民办学校的限制对民办学校产生巨大生存压力。
    （三）民办教育自身建设有待进一步加强
    民办教育的发展具有动态性，优胜劣汰，有退有进，在一个市场的平台上竞争。《民办教育促进法》颁布以后，我曾经说过，民办教育促进法同时就是民办教育淘汰法，她不可能保证每一所民办学校都发展，她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如果你办得好，就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学校、一个优质学校；而如果你办得不好，，就会没有生源，最后就会倒闭，社会就会淘汰你。所以，民办教育促进法是促进好的民办学校的发展，而不是不管你办得好不好，都来促进你的发展。所以，近几年优胜劣汰在加速，民办学校中，一部分形成强势品牌，一部分生存状况良好， 一部分规模日益萎缩，一部分自动关闭转让，一部分依法责令停办。实际是民办教育促进法就是促进依法举办的、高质量的民办学校的发展，所以不能用简单的方式来评价发展。应该说，还有一些民办学校尚未树立应有的社会责任感，影响行业声誉。包括有些学校有短期行为，违犯法纪、虚假宣传、无序办学、质量低劣、管理混乱、丧失信誉等现象。这样一些民办学校不会受到政府和社会的认同，同时，这些现象也严重影响着民办教育的行业声誉。
    三、新使命
    在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过程中，民办教育在改善发展环境和加强自身建设方面都面临严峻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民办教育需要承担起新的使命。民办教育界应当抓住机遇，迎接挑战，自觉承担起《规划纲要》赋予的历史责任，需要通过实践来证明民办教育是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增长点和促进教育改革的重要力量。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这种解放思想，当然有各级政府的解放思想，也有民办教育界的解放思想，只有大家共同解放思想，才有可能使我们承担这样一个光荣的历史责任。民办教育不应被动地走向未来，而应主动地创造未来，主动地争取发展环境的改善，主动地加强自身建设。
    要促进民办教育发展环境的改善。要加强研究，主动提出政策建议；加强协作，主动配合改革试点；加强宣传，主动改善舆论环境；加强维权，主动维护合法权益。同时，要努力提高办学水平，依法办学，促进学校的健康发展。民办学校的健康最有利于创造良好的发展环境，应该注重内涵发展，促进教育质量的提高，应该信守承诺，促进行业社会声誉的提升。规划纲要给我们提供了新的机遇，也给我们提出了新的挑战，我们应该肩负起自己的使命，主动地来创造未来。
    作为民办教育行业组织的全国和地方民办教育协会，应当承担起改善民办教育发展环境，提升民办教育自身品质，维护民办教育合法权益，推进民办教育行业自律的责任。长三角民办教育论坛的举办，就是这样一种责任感的体现。
    民办教育应该面向未来，知快守慢。去年在湖南韶山举行了中国民办教育发展大会，刘延东同志写了贺信、袁贵仁部长请部长助理吴德刚同志代表他致了贺辞，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许嘉璐同志、现任的全国政协副主席张榕明同志都在会上讲了话。这个会议最重要的一个基调，就是面向未来，看中国的民办教育应该看未来，民办教育界自身也应当面向未来。有人认为中国的民办教育现在处于弱势，现在还没有高水平的民办学校。不像国外有许多优质的私立学校。其实，哈佛就是一所著名的私立大学，但创立之初招生只有几个学生，当时也没有人相信未来会成为世界的名牌大学。我们国家的民办教育再生还只有20多年，已经出现了一批很好的学校。关键我们还要面向未来，在20年以后、50年以后，甚至100年以后，中国会不会出现有名的私立学校呢？应该而且一定会出现的。所以说，民办教育应该向前看，看得更远一点。
    民办教育发展要知快守慢。所谓知快守慢，这是成都休闲文化提炼出来的一个观念。就是说，我们既要认识事业的紧迫性，同时又要遵循事物发展的规律，不能够要求所有问题一夜之间就全部解决。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各个方面共 同努力来不断推进的。我们民办教育界的同志也要一步一步推进，一点一点争取，始终不能放弃自身的努力。
    民办学校已经在教育体制、专业设置、教育思想、教育内容、教育方法的创新迈出很大的步伐，对整个教育事业的发展，不断提供新鲜经验，已经有一批优秀的名校出现。
    最近我参加了北京汇佳学校的毕业典礼，学校的高中是国际文凭高中，今年毕业了178个学生，学生60%以上都进入世界百强的大学，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但是，在我参加学校的毕业典礼上，有一个高二的学生，向老大哥致贺辞，在这个贺辞里面有这样一段话，我听了以后，兴奋得了不得，我说如果是这样，民办学校就真正成为促进改革的重要力量了。他这段话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全新的模式，当你们和老师在课堂上畅所欲言的时候，你曾经的同学或许在课桌上奋笔疾书；当你们终日在图书馆博览群书的时候，你曾经的同学或许在抱着一摞刚刚买来的课外练习册；当你们在深夜为第二天社团活动忙碌到通宵的时候，你曾经的同学或许在半睡半醒地做着作业。”
我只是想说这么一点，民办学校学生的自卑感很强，都非常羡慕在公办学校读书的同学，但现在开始出现在民办学校就读的一些学生也感到自豪了。如果我们有更多这样的学校涌现，社会就一定会承认民办学校是促进改革的增长点了。
    温总理在《百年大计 教育为本》中指出，“要加快民办教育发展，满足不同社会群体多样化的教育需求。”中国著名教育家成思危先生说：“中国的教育就像一只鸟，它的双翼是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它的双腿是公办教育与民办教育，双翼都健壮才飞得高，双腿都健壮才跑得快。”从全国范围来看，还是存在着普通教育强，而职业教育弱；公办教育强，民办教育还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他们提出了对未来教育的希望，就是用两只手来推动教育的发展。
    长江三角洲地区发展的战略定位，是亚太地区重要的国际门户、全球重要的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中心、具有较强国际竞争力的世界级城市群。按照规划，长三角到2015年，率先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到2020年，力争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长三角地区的民办教育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发展的领先优势，祝愿长三角地区民办教育的协作能够推动民办教育的改革创新，率先发展，为长三角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的实现，为全国民办教育事业的改革与发展，创造更多经验，做出更大的贡献。
    祝论坛和以后长三角地区民办教育的协作成功！